[月歌/參謀組]觸碰不到,宛若救贖的你

※舊文搬運系列
※不知道會不會被排版陰
※其實海尼沒有出場
※熱辣的天看這篇會感到涼意嗎(不會
※以下正文↓↓↓↓

好冷。

刺骨的寒風不停的吹進山洞,彷彿永不停歇。而山洞外,才消停一會的雪又開始飄落,目光所及全是沒有溫度的白色世界,美麗且致命。

好冷。

儘管穿著厚重的羽絨外套,四肢仍早就失去知覺,臉上滿佈凍傷,眼睫毛上掛著一排排冰屑。呼吸著冰冷的空氣,總覺得似乎連血液都要結冰。

好冷。

腦袋的運轉速度不斷變慢,精神在寒冷的侵蝕下快失去抵抗,心靈下意識想尋找可以感到溫暖的依靠。

吶,是你嗎?總是讓人感到溫暖的你嗎?

彌生春緩緩閉上雙眼,坐在一旁的睦月始一發現連忙搖醒他。他搭上他的雙肩,

「春,睜開眼睛!不能睡!」

罕見的著急語氣觸動春的神經,春虛弱的張開眼睛,一臉迷濛的看著眼前,

「......は、始?不是、海嗎?」

......是始?咦,可是,我剛剛......?

「如果你現在睡著了,就永遠見不到海了。不准睡!」

始充滿威嚴的語氣喚回春的神智。春想起自己與同伴受困於雪地裡,正待在一個山洞中等待救援。

雖然同樣因寒冷的環境而變得虛弱,但是始比起春顯得更有精神,大概是因為在受困前春就已經感冒的緣故。而如今待在這種嚴寒的冰天雪地之下,春的小感冒直接加重成重感冒,高燒不停,讓始非常擔憂搭檔的情況。

再去發一次求援訊息,然後尋些木柴回來添。

如此決定之後,睦月始吩咐一樣受困的如月戀好好照顧彌生春,而自己拉攏衣服,往洞外走去。

平日裡最有精神的戀現已顯得有些憔悴,不過他是三人中狀況最好的存在。注意到可靠的前輩精神渙散,似乎又要閉眼,戀急得快哭了,他緊握著春的雙手,像是想把自己的活力都傳輸給春般地對他喊話,

「春さん,醒醒!不能在這裡睡著啊!請再撐一下,救援很快就會來臨了!撐住啊!」

著急的後輩傳達給自己的支持讓春稍微清醒了一些,他告訴自己不能睡著。

彌生春,撐住,睡著你就完了。不能睡。

努力建立起自我喊話,春艱困的逼著自己的腦袋運轉。大略是因為在承受巨大刺激之下,人總會想找個與自己最親密的存在好好依賴。他發現自己無比思念海,渴望他的體溫,希冀他就在自己身旁,但同時又慶幸海現在處在安然無恙之地,不必受寒受凍。
想著想著,不一會兒,他逐漸精神渙散,無力控制的眼皮悄悄落下......

然後他看到了海,以及他熟悉的爽朗笑容,在陽光下閃閃發亮、燦爛奪目。

......是、海、嗎?

他揉著眼,再看了一次。

......海!是海!你來了!

他欣喜地將雙手往前伸,想要抱住他。但是一眨眼,在自己眼前的是戀宛若哭泣的臉龐,用著快哭出來的聲音向自己說,

「春さん,不能睡啊!」

艱澀的開口,腦袋已經不靈光的春表達著自己的疑問。

「可、可是,我剛剛、看到海了。海在、陽光下、笑、笑容......」

「那個不是真的,是幻覺啊春さん!海さん不在這裡啊,春さん你快醒醒!」

是、幻覺、嗎?

緩慢咀嚼聽到的話,春的思考漸漸陷入一個漩渦。

幻覺,是幻覺,原來啊。
好冷。
我好冷。
真的好冷。
不能睡。
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。
不是海,是幻覺。
海好溫暖。海。
我好想念海。
海,你在哪裡?
海,我好想你。
海,我剛剛看到你了,可是,不是真的。海,我好冷。
海,
海,
海......

宛如收音機播放著壞掉的卡帶,春的腦中不斷迴圈,僅剩的幾個字眼重複揉捏、拼合、重組,他嘴裡無意識的一直喊著海的名字。

他沒有力氣去思考其他多餘的事。

他覺得,就這樣想著海,或許可以多少帶給他一些溫暖。那個字彷彿帶著熱度,能拯救他於冰冷的深淵。

一旁的戀見春不再睡去感到寬心,但是平時可靠的身影如今如此虛弱殘破讓他眼眶泛紅,但是他告訴自己不能哭。除了會喪失熱量,更會帶給春無助。他逼迫自己要堅強,要帶給前輩希望。

海,在這個失去溫度的世界,我最想做的事是閉上雙眼,最不能做的事也是閉上雙眼。

儘管一閉上眼,我就能看見你的笑容。

儘管一閉上眼,我就能抱著你。

儘管一閉上眼,你就在。

海,我好想你。


寒風夾帶著雪花不斷灌進山洞,而洞外的雪仍舊不眠不休的飄落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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